哎呀,我知道我的資訊傳輸真的很慢,7月初才知道Maximilian來台。
應該說,我一直知道他要來台,只是正確的時間都沒再去更新........導致禮拜二才匆匆忙忙找人陪我去看禮拜天的巡演。倩如很阿莎力的一口答應,因為即使當天在會場等開唱的時候她才在問:「妳說他叫什麼名字?麥斯........(她心裡其實想講麥斯威爾)?」還是很有義氣地陪我,也因為她,我度過了難忘的一夜。
首場8號晚上7點在The Wall揭開序幕,隔天(也就是今天)要上班,所以我很瘋狂地決定聽完演唱後直接殺回家。倩如擔心地問來得及嗎,我還老神在在,7點進場,7點半開唱,唱兩個小時也才9點半,搭10點半發車的客運末班車,時間還挺充裕的。
老實說,這還是第一次去聽演唱會呢。隊伍沿著百老匯彎彎曲曲地排得老長,還算準時地在7點開始進場,只是人實在太多了,到完全進場花了不少時間。自然捲的娃娃暖場唱了兩首歌,第一次見到她,真面目和歌聲都讓人驚豔。Maximilian一開始現身的時候,感覺大家似乎比他還怯場,至少我是有一點啦,我們站在面對舞台的右側,直到他介紹了這次表演的團員後,我才看到留了一頭濃密金髮的鼓手。現在回想,第一首歌是唱什麼我竟然完全想不起來,因為全身所有的精神氣力都在感受台上、台下四周圍的動靜和氛圍,一開始我真的不太專心(認罪)。
其實現在坐在家裡電腦前面的我,是完全靠相機裡面的照片和隱隱作痛的右腳在提醒我昨夜的真實,說是像夢一場真的沒有在誇張喔,哈哈。Maximilian跟外表那張憂鬱的臉有些出入,個性還挺搞笑的,在台上超忙,前一首要抱著吉他,下一首要坐下來彈琴,整場就看他一個人忙得團團轉。在排隊入場的時候,倩如看到大排長龍的景況說:「站在後面看不到舞台沒關係吧?」「沒關係啊,我只是要聽歌而已。」「你沒有準備什麼禮物要給他吧?」「我身上只有面紙一包........」好笑的是,唱完一首歌後,Maximilian跟後台要毛巾,舞台前的誰就遞給他一包面紙,讓他擦完汗後還跟他要回來,真是可愛。
雖然好像有鼻子過敏的問題,Maximilian的歌聲還是完全沒有影響,跟在CD聽到的音質一模一樣。但是戴著耳機聽CD,就算音量開到再大聲聽“Cold Wind Blowing”,也不可能有在現場那種被震撼到心臟都快從胸口跳出來,音波從地板傳過來像電流一樣竄過全身的刺激;當初聽到“Kate Moss”的感動,也比不上親眼看到Maximilian陶醉專注地彈琴時的表情,從心底泛起的溫柔和心動;更別說聽他用生硬的腔調用力地說「你好」、「謝謝」、「再見」、跟團員之間的談笑、小心翼翼不破壞髮型地用面紙擦汗、喝下那瓶酒紅色不知道什麼飲料的液體後皺成一團的臉........舞台燈光的投射、台下對焦不停的閃光燈、冷氣在頭頂盤旋,頸背以下卻一身的汗、站得發麻的雙腳仍然打著拍子、從前面女生頭髮上傳來的Anna Sui娃娃香........
不過才兩三個鐘頭,所感受到的卻像比這一生還豐富,用力地鼓掌、尖叫、又笑又跳地,像個小孩,也像個瘋子。最後一首時我已經被擠到看不到坐下的Maximilian,索性閉上眼,差點就這樣失去意識了,直到身旁有人說話,才驚醒地回過神來,然後,演唱結束。
燈光亮起,我根本沒有時間回味,手錶指針已經指向10點,跟進場一樣,散場也是一堆的人,海報簽名我根本來不及瞄到一眼,匆匆穿過人群跑上階梯,在別人眼中看起來應該跟逃沒兩樣吧。偏偏買了雙Puma要去拿,兩人就在公館街頭上演夜奔,套用倩如的話,一整個無厘頭到了極點。在店員略帶驚訝的目光中拿了鞋,攔計程車時也拼得跟打仗一樣,司機也在不違規的範圍內盡量達到我的要求,但是趕到國道客運總站時,還是眼睜睜地看著我的末班車開走。本來應該劃下句點的戲劇性的一夜,就這樣硬生生再追加一段。
10點45分,無計可施的我也只好轉搭往新竹的車,以為我去喝喜酒的老媽擔心地打來電話,我怎麼樣也不能告訴她我快沒車回家了,只能打哈哈說快到了快到了。印象中,只有去南投那次也是這麼晚還坐在客運車上,一點睡意也無,到新竹已經12點多,正在想又要依靠小黃時,旁邊店家一個正在擦車的爸爸突然問我要到哪,聊沒兩句,就用220的價錢戴我回竹東牽車。有人會說我白目,隨隨便便就坐陌生人的車,但是老天保佑,肛恩肛恩。總之,最後我還是平安地到家了,凌晨1點,免不了被老媽念了幾句。
傳了簡訊給倩如報平安,上面寫著:「提醒我下次別這麼拼了。」
謝謝她,也謝謝Maximilian,讓我度過如此神奇的一千零一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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